来源：校长邦
作者：哲颉
编者按：
2020年是教培行业历史上特殊的一年，从年初开始，整个行业从疫情重击、突然停摆，到漫长极夜、祈求曙光，再到逐渐回暖、行业复苏。如今，我们已经进入到了年末阶段，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2020年就要过去了。站立在年末，回首这一整年教培行业的奋斗历程，实在有太多经历想要去讲述。
通过访谈与整理，我们收集着不同城市、不同机构、不同从业者们的故事。我们希望通过此档栏目，将收集到的故事传达给全行业，同时，也为2020年留下珍贵的行业文字记忆。
今天，就请随我一起走进，2020教培行业城市回忆录之——【哈尔滨】。
在2020年的城市回忆录之中，哈尔滨这座城市相较于其他城市来说，多了两次疫情反复所带来的剧烈冲击。与北京新发地的那一次疫情状况相类似，哈尔滨在今年的四月末及八月初出现了两次势态较为严重的疫情反复。疫情的反复将哈尔滨的各行各业都搅得难以安宁，正常的秩序一直被打破，每个人都生活在迷茫与忧虑之中。“这一年非常的不易，不论现在是境况好还是境况差，2020年都是让人难忘和感慨的一年。”来自哈尔滨的一位素质教育机构校长严肃说道。在笔者与数位哈尔滨机构校长们交谈的过程中，大家普遍的鲜明特点都近乎相似，这些探讨而出的特点也正是反映出了全国教培机构的战疫痛点。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是2020年的转线上大军，另一个则是疫情重击过后行业政策监管的二次洗牌。时代没有因为疫情的重击而放慢脚步，教培行业面临的是更多的挑战。
“转型线上求生存”这个话题从疫情爆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然而，已经快一年过去了，依旧有大量机构没能将这个话题“弄明白”。
最初在一月末疫情势态爆发的时候，对于“转型线上”这个话题顷刻间分出三大阵营。第一类机构，保持观望，认为疫情很快就会过去，不需要因此而大动干戈将机构一直以来的道路都改变；第二类机构，有心无力，想要转型线上然而却没有财力与人力去深入研究这一领域的内容，最后一拖再拖；第三类机构，是早在2019年下半年开始，便已经看到时代新机遇的发展方向，开始给自己的机构布局线上的内容。第三类机构的校长在接受采访时，往往都将自己的机构经历说成是“无比幸运”的，然而，笔者认为，这正是一家机构对于新事物与新态势积极探索与思考的能力体现。在众多机构中，一位来自哈尔滨做考研赛道的机构校长表示，他的机构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有线上的布局在推进了。“去年选择线上平台的加持，当时是因为看到了线上内容的可行性和潜在能力，”该机构校长刘先生说道，“不过当时的线上内容只是为了辅助机构内日常的工作的。”在疫情爆发后，刘先生的第一反应，就是全面启动线上平台，第一时间链接全部用户，将工作重心转移至线上。然而，并不是所有机构都能像刘先生的机构一样有备无患的。在经过大量调研采访后，笔者发现其实大多数的中小机构都很难对于线上平台快速上手。“突然转型，老师不会用，学生不买账，机构没办法。”一位来自哈尔滨的K12培训机构校长李女士说道，“我们的老师都是传统授课方式的老师，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老师，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线上的东西，让他们去转移至线上教课，他们是十分抗拒的。”“学生和家长也不买账的，大量家长对于网课提出质疑，退款退费的要求逐渐增多，因为很多家长都认为线上的学习效果远远不如线下，价格也自然不能与面授课时费划等号。”各家机构，各执一词。就这样，不论如何大展身手应对疫情，时间也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然而，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疫情的二次来袭，甚至三次来袭。“我们意识到线上的重要性其实是在哈尔滨二次疫情爆发的那段时间，”一位来自哈尔滨学科培训机构的校长王先生回忆道，“那个时候才真正觉得，没有线上平台的加持，是真的不行了。”“最起码有一个线上平台能方便工作联络，家校联系等等，而如果什么都没有，只靠电话和微信，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在今年的八月份，腾讯营销洞察便发布了《数字化时代的K12与学前教育行业趋势洞察》报告。彼时的报告中显示，2020年线上教育机构数量已突破23万家。“其实就是业内专家们说的OMO，只不过我们说的会更直白一些，线上线下融合。”一位来自哈尔滨的机构校长姜先生说道，“我认为2020年最大的行业变革之一，就是这个OMO模式深入行业内的人心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疫情的重击，OMO模式的认知与普及肯定不会这么广泛，这么快。”“虽然现在有大量的机构仍然不具备或没有完全参透OMO的真实属性，但是线上教育这个大趋势却已经深入到每一个教培行业人的心中了。尤其是对于哈尔滨的人来说，这几次疫情反复真的是倒逼着大家进行思考的。”当问到对这一现象的感受时，不止一位校长真诚地表示道：这就是所谓的行业洗牌与升级，时代在进步，不能小步快走的机构很难在这场升级中漂亮的存留下来。“哈尔滨这边K12赛道的机构倒闭的蛮多的。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八月末左右时候，站在曾经人员熙攘的街道路口上，那种心情。”来自哈尔滨一位机构校长回忆道。“我的机构在南岗区和兴头道街那边，那边的校外培训机构数量蛮多的。但是八月末线下可以复课后，我们那条街上的机构却很多都没有再开过门。”
据访问与调查，笔者得知，面对长时间的停课，一些规模较小的培训机构选择了及时止损，直接关门。一位身在哈尔滨的校长李先生便表示，他认识的一位办机构的朋友，在2019年年末刚刚兑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文化学校，花了6万元钱，可还没等招生就全停课了，无奈之下，他选择了及时刹车，尽早解体。事实上，像这样及时止损的培训机构不在少数。而另一边，倒闭潮的余危还未完全退却，教培行业的“年末洗牌”开始了。早在九月末，一篇报道便在哈尔滨市内引起轰动——为防止有违法违规办学行为的校外培训机构误导学生及家长，方便社会监督，哈尔滨市教育局公布校外培训机构黑名单，共计50家。 此后，哈尔滨市对于教培机构的查处力度依旧未减轻。10月13日，新闻报道称：检察院、教育局等8家单位联合行动！查处哈尔滨14家无证培训机构和6家无证幼儿园！
此次检查共查处了14家无办学许可证的各类“补习班”、“看护辅导班”、“舞蹈班”、“艺术培训中心”等民办非学历教育机构，全部责令停止办学，列入《哈尔滨市校外培训机构黑名单》。 此外，查处住宅小区内6家无证幼儿园，对其中5家下发停止办学通知书，依法查封；对1家下发整改通知书，责令限期整改，并要求办园人员签署**书，**今后依法依规办学。“能够明显感受到教培行业进入了一个大整顿的时间段。”哈尔滨的机构校长姜先生表示道。“我认为疫情本身就是今年的第一次重大洗牌，其实在疫情中倒下的，我认为他们本身就已经出现了或大或小的问题，只不过疫情的洗涮下把他们的问题放大了。”一位机构校长对笔者表示。
对教培机构的监管力度加大，不止发生在哈尔滨市。近日，教育部网站的《对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第4862号建议的答复》，披露了教育部在引导培训机构提高自律意识，形成自主规范经营中采取的措施。在这一措施之下，北京、上海、山东、杭州等各地教育部门都先后下发监管措施政策。2020年的重击，让教培行业人士感受到，做教育、做机构，再也不是简单的教课讲课了，一家机构的资金链是否循环健康，组织管理能力是否坚不可摧，团队凝聚力是否强大，抗风险能力是否足够等等，都是决定一家机构能否走得长远的关键因素。而在未来，教培机构所面临的监管力度将会持续升级，机构必须跟随时代脚步时刻自我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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